这就是生活。

授人以渔

在理

瑟兰尼奥:

藕叔:



文/藕叔


写在之前:然然老师教会我的最重要的三件事:批判性思维,发散性思维,不被现实改变的初心。


经历了大学前两年的失望和无语凝噎,大三终于迎来了能听的课和大学里对我最重要的老师,这大半学期也就十几节课却比我过去两年学的还要多。


总之,这是个有节操的好老师,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渔者。


今天上课的时候,然然说到自己为什么要当大学老师:自己当时就想找个不用坐班的工作,经过分析有两个,一个是记者,一个是老师。当了记者之后发现记者确实不用8小时上班······因为记者要24小时待命。就放弃了,来教书。然后发现当大学老师也很糟糕,因为要评职称,教授还要分一到四等级,评职称的代价是做一些所谓的课题,这就又要天天呆在学校里,又变成坐班了。但是如果选择不评职称,上了课就走人,剩下的时间又都是自己的了。剩下的时间去干什么?研究自己想研究的现象,不停不停地看书。只有这样,才能有那么一点点能教学生的东西。


统治者最害怕的其实是民间学者,不用被限制研究社会核心价值体系。但凡是在体制内能够被控制的东西都是在自己掌控范围内,安心,不被控制的都是恐怖分子。


人应该去增加长板,而不是去补短板,木桶效应不适用于人。


然然高三一开始学的是理科,觉得自己文科不错,如果理科也学的不错岂不是自己就完美了?后来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最后高考连专科都没考上。因为他上了理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学不好理科,物理课听不懂,时间都用来看史记了。


当你用经历补短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长板也降下来了,到时候你就真变成了一个木桶,一个很普通的木桶。


吸取教训后,复读了一年文科,顺利考上心仪的文学专业。之所以选择文学专业,也是他觉得这个专业能天天看书······简直是人间天堂。后来研究生念了艺术,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艺术,我想一定也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愿意研究的领域。


从研究生到现在,十年,然然每天都保持看一部电影的习惯。我记得第二节课就和我们说昨晚上看了一电影《唐朝豪放女》如何色而不淫云云。后来每节课上课时候都会和我们说起最近看的电影和书籍,有时候会分享一些文章,上节课分享了一篇以符号学角度看家乐福运作的文章。这样一个人,你会觉得他是真的想把自己的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说大一些,这是一个很浮躁的社会。首先,能够知道自己所擅长的领域的人就不是很多,那些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的人都去从事所谓的能赚钱的或者安稳的职业了,碌碌一生。那些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的人,很大一部分也被现实摧残得忘记初心了,然然是那种少数从大学开始到现在十几年初心未变的人。


也是我想成为的那种人。


我以前很抱怨怎么脑残了填志愿来到这种没节操的大学遇到那么多几百年不换课件的老师。


但是我阴差阳错来到自己现在最喜欢的专业遇到了一个很有节操的老师,嘛,也算赚到了吧。最起码让我知道了我想走什么样的路,而不是随大流做一只普通的木桶。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试过很多东西,都很喜欢,但是又不能太贪心。不过反正文史哲不分家。那最起码我跟着自己的兴趣走应该没错吧。


有时候会想很多很终极的问题,存在与否,自己为什么活着诸如此类。最近在想读了很多书能够看破现实的人或者比傻白甜要累很多,看着很多傻逼做傻逼的事情却无法改变的无力感。


当全世界的人都是精神病的时候,你不是,那你就是精神病了。这样不是很痛苦?就像铁房子里醒来的人。


说实话,自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还是出于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去多学习。


之前有个老师说她一个念文化研究的硕士师姐最后去了银行,而且实习还是从做柜台开始,她很不理解,觉得你这研究生念的有什么意义么?


但是后来,那个师姐告诉她发生的一件事,有个老头去办业务,但是旁边的的窗口都不开,只有两个窗口能办理业务。老头很生气,斥责那个师姐,师姐就给他解释,说旁边的柜台是给VIP用户应急准备的。老头更生气了,说你们怎么能这样,以钱多少来提供不同服务之类······到最后轮到老头办理时候,师姐把那个评价器给了他,果然他按了个差评。


其实师姐可以不把那个评价器给老头的,而且只要有了差评就要扣分扣工资,这对于一个实习生的伤害是很大的。


师姐说,因为我也很生气。作为一个学过文化研究的人,我知道资本主义是如何剥削大众,社会阶级是如何不平等······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老人按个差评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老师说,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师姐研究生三年真的没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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